《我听你狡辩！》

　他一直走到庄依波面前，庄依波原本是怔忡的，直到他近在眼前了，她才蓦地收回视线，回避了他的目光。。

　　只是这会儿再纠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，因此他索性便有话直说了：对，从庄小姐的口供来看，死者当时像是喝了酒，又像是吸了毒，状态情绪很不稳定，一直试图伤害她，所以她才会因为自卫失手杀人。如果警方认同庄小姐的口供，那很有可能被豁免起诉。如果警方不认可，按照这个方向去打官司，庄小姐也很有机会被无罪释放。

　　她清醒地知道发生了什么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，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。

　　申望津微微挑了眉，道：那看来我来早了一点，过十分钟我再来吧。

　　怎么？申望津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，低下头来问她。

　　洒了点燕窝在身上，她觉得不舒服，洗澡去了。千星回答，刚进去。

　　大概是刚才哭得太厉害，她眼睛仍然是微微红着的，神情也依然是怯怯的，仿佛还带着很多的不确定，就站在门口看着他。
　　一名年纪稍长的医生，领着两名年轻医生，正从那门内走出来，见到站在那里的庄依波，也只以为她是其他病人的家属，微微冲她点了点头，便离开了。

　　沈瑞文想，大概是因为每一间房子都代表了一个家。

　　他微微偏转了脸，在她覆在自己手背的那只手上轻轻一吻，低低道：不知道，还能不能有机会？
　　郁翊一听，脸上的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，反而转头看了千星一眼。

　　千星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，目送着她走进屋子里，这才接起了通话。

　　申望津神情平静，目光坦然，仿佛自己什么别的意思都没有。
　　这里是学校，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教室里还有她的同学，她只要退出这个门口，往外喊一声，就不会有事了。

　　男孩女孩我都会喜欢。庄依波说，可是我觉得，如果是个男孩子，那你一定可以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他，教会他生活，教会他成长，教会他面对有可能会遇上的所有难题，让他变成一个很好很好，很优秀、很卓越的人。

　　反倒是千星先开了口：你怎么会知道依波出事的？
　　沈瑞文听了，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，只回答道：大概吧。

　　因为她始终拿捏不准如今的申望津是个什么态度，放庄依波上去，无非是出于对沈瑞文的信任。

　　晚上，霍靳北打包了一些中餐回来，三个人一起在公寓吃了饭，霍靳北便适时去了酒店，千星则留下来陪庄依波。
　　庄依波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，微微垂了眼，不敢与她对视。

　　门后的墙边，那两人就站在那里，身形交叠。

　　隔了好一会儿，沈瑞文才终于听到申望津的声音：安排车，送我去医院。
　　两个人各自看着一个方向，庄依波盯着面前的电视，申望津则转头看着窗外。

　　沈瑞文一顿，申望津已经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
　　这倒是与她印象中的申望津全然不同了，千星却又道：申先生不发表一点想法吗？不祝福一下依波和郁医生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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